物业没有处理,几个男嘉宾也守在公寓外不肯离开,女孩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小公寓里。
身体酸软,她觉得很累,窝在沙发上不愿动弹。
裴星川好像见不得她一个人一样,又过来抱着她躺下,看起来那么冷的一个男人,却是黏黏糊糊的。
明荟抬眸看了裴星川一眼,思忖了片刻,还是犹豫道, "你把高铁票退掉吧。我不想回家了。"她其实挺不爱回家的,要不是为了避着他们,她是不会回去的。
裴星川敛眉, "好。"
明荟看不见男人的脸色,只听到声音从上首传下,似乎对她的决定并不奇怪。这让女孩有些泄气。
裴星川的这些表现,总让她觉得自己那些小心思都被对方摸得一清二楚了。明荟抿了抿唇,垂下眼睫,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,"你怎么知道我家在那里?"裴星川面不改色,“早上你给我看票的时候,我注意到的。”
是吗?
明荟抿了抿唇,有些不相信。
门外的几位男嘉宾虎视眈眈,里头的裴星川,明荟只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透明的蛛网团团包裹住的猎物一般,动弹不得。
她只觉得心累。
男人将头搭在沙发扶手上,修长的身体侧躺在沙发上,女孩被他搂着,娇小的身子如同嵌在他怀里一样。
明荟的的脑袋几乎埋入了男人颈窝处,只要微微抬眸,就能看到对方的脖颈。
裴星川皮肤冷白,脖颈细长,侧躺着的时候脖子微微前倾,距离地近了,隐隐可见脉络清晰的青筋。
明荟怔怔地看着,无端端就想起,早上在昏暗的卧室中,男人掐着她的腰时的样子。
她哭得厉害,小腿不停地蹬着,最后还是开了盏床头的小灯,在暖黄色摇晃的光影里,迷迷糊糊间,她还能隐约看到从男人这节脖颈上滑落的汗珠。
明荟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想起早上起来时在镜子前看到的那一片绯红。
又看了眼男人干净白皙的脖颈。
然后无端端的,心里就又生出了些许委屈,委屈紧接着就催生出一些气性。好过分啊。
眼里多了一丝不忿,明荟抬起脸,看着
近在咫尺的冷白肌肤,决然地张开嘴,咬了上去。
脖颈处传来轻微钝痛感,裴星川懵了一瞬,注意到埋在自己脖颈处的脑袋时,唇角轻扬,呼吸却是急促了几分。
明荟还是怕他,也不敢用太大的力度,但是力度也不轻,两排小白牙很快就咬出了两拍整齐的牙印。
咬完之后又端详了一下,心里的郁气总算消散了一些,散着乌发的脑袋满意地点了点。
“要不要这边也咬一个?”
含着哑意的嗓音想起,耳廓有炙热的气息扑过来,明荟猛地回神,怯怯抬眸,立即就撞进了男人含着笑意和晦意的眼眸。
明荟有些慌了,她安安分分地待在对方怀里,讪讪道, "……不、不用了。"蓄积的勇气没了,明荟又怂了起来。
裴星川闭了闭眼,转而将脸埋在女孩的颈窝处深吸气,嗅着鼻尖香甜的气息,努力将那股子燥意压了下去。
压了下去后,裴星川又低头看着女孩,见她裙摆下的腿安分的交叠蜷着着,眼神飘忽,一动不敢动。
就这么乖乖巧巧地待在自己怀里,即便什么也不做,也让人感觉到满足。
他轻笑一声,抬眉看了眼新装上的钟表。女孩睡着时他新装上的钟表,是和她那个小公寓一模一样的款式。
已经下午一点半了。这个时候,该睡午觉了。
又再次被腾空抱起了,明荟有些习惯了,每次和他们在一处,自己好像就没长腿没长手一样。
卧室的窗帘已经被拉开了,夏日灿烂的阳光在靠近窗户地板上洒下一片,过于璀璨的阳光让人看了就觉得热,不过整个卧室就是亮堂堂的。
这样的亮堂堂虽然让人睡不着觉,但是却容易让人安心了一些。女孩被放下了,娇小的身子陷在了床上。还是黑色的,很干燥的床单。
那些因为感官在欢愉和难受两种情绪间徘徊而滚落的泪珠汗珠,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。
白皙带着粉的小腿并拢置于床上,明荟垂眸看了眼身下的床单,眼睛立即像被烫着了一样移开。窗帘又被掖起来了。
裴星川出去了。
大
几个男嘉宾还是像无赖一样还守在门口,见公寓门开了,又整齐地抬眉看了过去。待看到是裴星川后,又懒
散地撂下眼皮。
"打算一直在这里守着?"
裴星川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冷淡,可落在另外几位男嘉宾耳里,却带着说不出的耀武扬威的感觉。
齐时越闻言又抬眉,在接触到裴星川后视线停了一瞬,最后落在两排明显的小巧牙印上,常年含笑的桃花眼冷了冷。
他似笑非笑,话里却带着讽意, “我们在这里,不也正合你意吗?”
明荟的性格内向娇怯,又对几位男嘉宾都不感冒,所以才会急着想要离开恋综。而裴星川手段高,耍地其他人团团转,就着这么个机会轻易就将人占为己有了。手段不仅高,还脏。
更是清楚她也同样害怕他们,所以将其他竞争对手当作垫脚石,自己则充当那根救命的稻草,让女孩更加依赖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