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,团综暂时告一段落,他们回到燕中出席一场商务演出,中间有两天休息时间。
刚一飞回燕中,温辞述就借口检查身体,哄着庄泽野去了家男科医院。
庄泽野迷惑不解:“检查身体要来这种医院?你感冒到底好了没,别骗我。”
温辞述暗自腹诽,治感冒也不至于来这种医院啊,什么脑回路。
他含糊其辞地说好了,催促庄泽野进去检查。
检查结果很快出来,两人各方面都没有一点问题。
温辞述拿着报告单百思不得其解,又带着庄泽野挂了这家医院的中医专家号。
老中医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,鹰隼似的眼镜在他们之间扫来扫去,一会儿让伸手把脉,一会儿又要看舌苔。
庄泽野被他看得有点烦躁。
不过他觉得可能是因为温长盛的病,温辞述才会这么重视身体健康,因此也没说什么,配合着望闻问切了一番。
老中医刚要开口,温辞述抢先说:“我有点渴,阿野,你能不能帮我去买瓶水?”
庄泽野本来也对中医没什么好奇,闻言起身出去给他买水。
他紧张兮兮地坐下来道:“医生,我朋友那方面有问题,但是仪器检测每一项都正常,您能看出来什么吗?”
老中医若有所思:“这小伙子身体不错,就是火气有点旺盛,那方面不行……不应该啊。”
温辞述说:“会不会是压力太大导致的?”
“唔,他有失眠的情况吗?但是我把脉起来不像是不`举……”
两人正说话,庄泽野端着纸杯进来了:“门口就有饮水机,给。”
他刚好听见“不`举”两个字,脚步一顿。
温辞述忙给医生使了个眼色,老中医默默地闭嘴,打量他们的目光更好奇了。
庄泽野把水递给温辞述,似笑非笑道:“在说什么?”
温辞述紧绷起来:“没说什么,随便问问,医生说你身体挺好的。”
“哦?”庄泽野微不可查地眯起眼睛,
“既然这样,
那回去吧。”
温辞述立马起身:“好。”
庄泽野看着他:“水不喝了?”
温辞述这才想起水,欲盖弥彰地拿起来喝了几口。
老中医的眼神怪异中透着吃瓜,看着他俩一唱一和。
临走之前,还特地叮嘱一句:“平时可以适当进补,但注意不过补过头了,稍微控制一下,年轻人,呵呵。”
温辞述走出医院的时候,已经面红耳赤。
差点被抓包,要是让庄泽野听到了,他肯定会恼羞成怒。
在维护他自尊心这块上,温辞述觉得自己做的挺到位的。
因为同样是男人,他知道这种事有多敏感。
庄泽野幽幽地望着他:“全部检查完了,还要不要再查点什么?”
温辞述眼神飘开:“不用了,没问题就好。”
庄泽野骤然靠近他:“刚才医生说适当进补,控制一下,是什么意思?”
温辞述没来由的一阵紧张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唔,他是说冬天要适当补身体,但是别补过头就行。”他保持着镇定的语气说,“回去我让阿姨给你炖点骨髓汤吧。”
庄泽野勾起嘴角,不动声色地说:“好啊,正好想喝汤了。”
回去的路上,他边开车边目不斜视。
温辞述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,忍不住悄悄看了他一眼,却恰好对上他略带探究的目光,马上移开视线装作无事发生。
庄泽野清了清嗓子,开口道:“对了,我上次带去录节目的那个黑色背包,你看见在哪儿了吗?”
温辞述顿时神经紧绷,“没看见。”
庄泽野笑了一下。
那个背包就放在温辞述的桌子上,要不是做贼心虚,他犯不着这么坚定地否认。
果然是看见了包里的东西,庄泽野在心里把顾鸣赫那家伙弄死了一百回。
非给他塞什么药,这下误会大了。
不过难得见到温辞述这么不安的样子,倒是挺好玩的。
他有意不说破,嘴角噙着笑,开车回到了家里。
回去后,温辞述先是去楼上销毁证据——把包放进了他衣柜里,准备甩锅给他的记忆,接着又去厨房帮忙炖汤。
庄泽野趁他去厨房,悄悄打开他手机翻开,果然,搜了不少治疗不`举相关。
他咬牙切齿地关掉网页,如果不给他点厉害看看,就没办法为自己正名了。
入夜,喝了一肚子汤的两个人洗完澡。
温辞述靠在窗边用pad写歌,庄泽野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,径直走过去从身后环住他。
“在写什么?”他贴着耳边问道。
温辞述被呼出的热气激得一哆嗦:“个人单曲。”
“情歌?”
“嗯,想试试看。”
“写给我的。”
不是疑问,而是肯定句。
温辞述说:“可能写的不好,我第一次完整地写一首歌……”
话未说完,便被一个吻封住嘴唇。
庄泽野用额头抵着他道:“你为我写歌,我很开心。”
温辞述笑着望进他眼底,接下来的吻却愈来愈热烈,他有些担忧地闪避。
庄泽野该不会又吃药了吧?
还是那碗汤的功效过于强大?
庄泽野发现他的犹疑,扣住他的下颌低声说:“又在怀疑我不行?那药是顾鸣赫的。”
温辞述突然被戳中,一下子脸色大变,愕然看向他:“你……怎么知道?”
庄泽野眼中带着笑意:“看来我证明自己的次数太少了,居然让你这么不相信我。”
说着,手伸进了睡衣下面。
温辞述挣扎道:“别,外面会看到……”
“不会,外面都是树。”庄泽野充耳不闻。
“不行……”
“从现在开始,我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。”
“……”
夜色渐浓,月影摇晃,又是一个不眠之夜。!